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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我家有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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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十五章 第1单生意

  “三百多枚袁大头,还有几枚清光绪龙币,不是等钱急用,也不舍得拿它来兑换。那些东西是我爷爷以前做丝绸生意挣下来的。”老工人看上去六十多岁,两鬓斑白,但精神很好。

  为他清晰记得,小时候他家拆老房子,从后壁上拆了几大捆民国时期的金圆券。里面有万“这里人多,要么你跟我去家看看吧。”老工人说自己叫何庆勇,家住白沙坑口小学后门。

  吕大鹏来不及跟黄平几人打招呼,就跟着何庆勇往职工家属区走去。

  “年轻崽,看你很面生,以前都没见过你。”何庆勇带吕大鹏沿着碎石路朝白沙坑小学走去,边走边跟他闲聊。

  “我是技校的学生,前几天刚来坑口实习的。”

  “难怪,哎,你说你一个学生,有这么大本钱来做这种生意。”何庆勇知道收购这种贵重物品,要有一定的资本才行。

  “何师傅,你放心,我保证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。”他也了解了目前袁大头的收购价是一枚一元。其他古钱币价格相应增加。

  “小吕,现在袁大头收购价是多少?”何庆勇压低嗓音问道。

  “何师傅应该都是内行人,我给的价格都是一元一枚,真正的光绪元宝龙纹的我给五元一枚。”做这些事之前,吕大鹏已经具体了解了当时的市场收购价。

  即使他没有鉴赏古线币真假的能力,他都可以放手去收,因为在这个年代,社会上还没人有造假的意识,所有的拥有者都是货真价实的祖上遗传物。

  当然,十年之后,收藏古钱币或古董文物就要擦亮眼晴了,还要有专业的鉴赏能力。

  何庆勇跟吕大鹏如好友相聚一样闲谈着,他见这个年轻人是个实在人,上次有个镇上的胡须经人介绍找到他,提出要收购他手中的银元,开口价才六毛钱一枚,砍了半天价,最后才答应八毛钱一枚,兑了一百多枚。最后还说亏了亏了。

  听得何庆勇心里堵得慌,不是儿子想换个地面工种,要塞红包给当干部的,他也绝对不会打那些遗产的主意。

  不过说实话,万一这些银元以后都不值钱了,现在及时兑换成现金也算是挽回了损失。

  因元一张,十万元一张,五十万一张,最高的达到百万元一张,整个累加起来竟有几十个亿。

  爷爷何时积聚了如此巨额财产,记得当时父亲欣喜若狂,第二天抓了一把金圆券跑到县上银行去兑换,遭到银行工作人员当面讥笑。

  “老兄弟,你应该跑到台湾找老蒋去兑!”

  “你老爸在民国肯定是个财阀,说不定跟宋财长还是结拜兄弟。”

  父亲垂头丧气回到家,把几捆巨额金圆券付之一炬。

  还有几个瓦罐的银元,父亲认为也会成为废纸,他拿了几枚去银元兑换,想不到却可以按一枚五毛的价格兑换。于是父亲把剩下的袁大头,每人一份分给了他们三兄弟。

  跟何庆勇进入一个小院,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,跟一位扎着两条粗大黑辫子的二十多岁女子,蹲在地上用六磅铁锤把脚边一大堆含有钨精矿的矿石敲碎。

  吕大鹏知道这些碎矿石都是她们母女从废石道堆上捡拾的。

  巷井里品位达到选矿指标的矿石会倒入漏沟井,一直从山的另一头杨沙坑口巷道,用运矿车拉入选矿厂进行精选。

  品位低的或者杂生的石脉就只能当废石倒掉。往往在这些当作废石的花石中往往可以找到蕴含钨精矿的矿石。

  不知从何时开始,闲居在坑口的矿工家属便开始有了一种工作:在废石道上寻觅有矿的花石。

  把这些石头捡拾回来,釆取人工淘洗的方法,将钨精矿淘洗出来。

  成品卖到钨砂收购站,勤快一点的,一个月的收入不比有正式编制的工人差。

  院子靠墙角的位置,一位青年正在一口大木水桶里,弯腰挑洗着矿石。见老爸带了一个稚嫩面庞的青年进院,警觉地看了吕大鹏一眼。

  “志宽,这位年轻崽可以兑换那些国库券,还有你爷留下的那些袁大头他也收。”何庆勇把小吕让进了客厅。

  中年老妇见客人进房,也热情地招呼入坐:“菊兰,给客人去泡杯茶,装点果品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那个叫菊兰的壮实女子欢快地答应去了后房。

  “阿姨,不用大客气了。”吕大鹏慌忙推辞。

  “小吕,坐吧。远来是客,即使不是做生意,喝杯茶聊聊天也是可以的。”何庆勇指着男青年说:“我儿子志康原先是在六号窿干风钻工的。”

  “找书苑 www.zhaoshuyuan.com哦,何大哥现在又在什么单位上班?”吕大鹏看他笑眯眯,很容易亲近的样子,于是套着近乎。

  “我在材料库上班,你以后来材料库领材料就能看见我了。”何志康颇为自豪地说。

  在矿山上,地面工作的人在井下工人面前,有一种明显的优越感。

  稍为有点能量的都会想办法脱离井下的工作环境,在井下干着的其实都是一帮没有门路,没钱走后门,没亲戚在矿上当干部的人。

  矿山上有正式编制的女工,挑选对象绝对不会选择井下的男青年。

  吕大鹏内心里都为这些井下男青年感到悲哀。

  这时何菊兰已经泡了一壶浓茶,几喋果品上桌。

  “小吕,吃过饭没有?”中年妇女问。

  “吃过了。”吕大鹏忙应。

  “那就随意喝茶,吃点果品吧。”女人说完又带着女儿菊兰去敲碎石。

  吕大鹏从口袋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,给何家父子各递上一根,自己也嘴叨一根。

  何菊兰撇了他一眼,那神情仿佛是说:你才多大,就抽上烟了。

  何庆勇从柜子里找出一瓶白酒:“喝一杯?”

  吕大鹏坚决拒绝,说喝茶就行了。

  他酒量少,喝一杯就晕菜。开什么玩笑,等下喝酒了,又怎样跟你老何做生意。

  何庆勇也不勉强,给儿子斟了一杯,自己斟了一杯。给小吕倒了一杯热茶,互干了杯。

  他起身走入内室,出来时抱着一个五彩花瓶,抱瓶往桌上一倒,叮叮当当,几百枚袁大头摆在吕大鹏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