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转过身,朝着顾云惜的房间跑过去。 net
“云云?”
凌柏川发现顾云惜把门給锁了,他只能在外面敲门。
宋志方給他递了钥匙过来。
房门打开,凌柏川迅速的冲了进去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一片漆黑。
“啪!”
凌柏川飞快的打开灯,微微眯着眼睛在床转了一圈,没人。
然后,他转眸看到坐在露台的顾云惜。
他飞快的冲过去,焦急的道:“云云,你听我说,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。我和姜婉竹什么都没有!”
想到刚才顾云惜的排斥,凌柏川没有靠近她。
顾云惜坐在地,保持着望天空的姿势,淡淡的说道:“去洗澡吧。”
她的声音,带着沙哑,让凌柏川的心猛地抽痛一下。
他对着她伸出手,最终,手掌只是停留在半空,没有落在顾云惜的肩头,他乖的像个孩子一样,站起身,朝着浴室走去。
站在浴室门口,凌柏川转过身,看向坐在露台的顾云惜。
她身型娇小,坐在那里,那么小一团,正背对着他,无时无刻都在牵动着他的心。
凌柏川转过头,进入浴室,他直接将身那件衣服、裤子、底裤全部丢进垃圾桶里。
他站在淋浴头下,对着自己的脸、脖子,一遍遍的抹着洗面乳,洗了不下十次。
虽然隔着衣服被姜婉竹抱过,他还是觉得恶心。
尽管,他没有洁癖。
洗了约莫一个小时,凌柏川穿着白色的浴袍,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性|感的锁骨。
他朝着露台走过去。
顾云惜还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凌柏川试探性的伸手压在她的肩膀,却猛地被顾云惜抱住。
她的脸压在他的胸膛,声音沙哑:“你是被动的是不是?你有推开她是吗?”
她坐在露台很久,夜风很凉,将她所有的气愤吹得一干二净。
她冷静下来,想到这两天姜婉竹对凌柏川的态度,以及凌柏川对姜婉竹的态度。
他不会背叛自己。
顾云惜在心里面有了结论。
可是还是想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。
只要他说,她信他。
凌柏川愣了一下。
她竟然相信自己。
他感动的拥着她,认真的道:“是,因为我没想到姜婉竹这么不要脸,她一下子扑过来,所以亲到了我。可是我立马把她推开了!”
顾云惜伸手抱着他的腰,抬眸去看他。
男人的俊脸都是真诚,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是无的真挚,看不到一点说谎的痕迹。
而且凌柏川这样高高在的男人,他真的没有说谎的必要。
要是他真的不要她顾云惜了,一脚踢开是了,哪里还需要花心思哄着,甚至为了救她,连命都可以不要。
她信他。
“云云,我曾经和你说过,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姜婉竹,我的心里面,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!”凌柏川抱着她的手收紧。
顾云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闻着他身浓郁的沐浴味,她伸手摸弄了一下他湿润的短发,说道:“我信你。”
“云云,你真的相信我吗?”凌柏川轻轻的推开她,让她面对着自己。
顾云惜的一双眼眸,因为被泪水晕染过而显得越发的透亮、迷人,她看过去的一瞬间,如同一根羽毛轻轻的扫过凌柏川的心房。
“嗯,我信……唔……”
顾云惜的话还没说完,她的唇被男人堵住。
凌柏川品尝着她粉唇的美好,心里面因为被姜婉竹吻过的排斥感才一点点的消散。
过了许久,凌柏川满足的松开她,将她从地抱起来,大掌拂过她的双腿。
“好冷。”
“冷才清醒。”顾云惜说道。
凌柏川抱着她,将她放在被窝里,双手捧着她被冻得冰凉的双腿和双脚,轻轻的揉搓,给予温度。
顾云惜的唇角带着笑容。
好在她没那么容易当。
如果她和凌柏川闹,岂不是正姜婉竹的下怀?
她才没那么傻。
“以后别这样傻,你静静地躺着,也能冷静、清醒下来。”凌柏川将她恢复温度的双腿放进被子里。
“嗯。”顾云惜点头。
她现在突然怀疑,她辈子真的谈过恋爱吗?
她和席彦山在一起三年,席彦山什么都听她的,她又忙着工作,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少,根本没吵过架,最大的矛盾也只是她临死前那一次。
她还一直以为爱情是美好的,没想到还有伤心、痛苦的时候。
两人和好如初。
凌柏川不需要多余的解释,他信她,真好。
他拥着她,安稳的睡去。
—
姜婉竹心不甘情不愿的,她泪里满面、衣衫不整、发丝凌乱的冲出房间,听到的是顾云惜那一声“滚开”。
她原本要去找凌柏川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。
没想到——目的达到了。
她现在不想去探究凌柏川的想法,要让“余若嫣”主动离开凌柏川才是。
她满是泪痕的脸带着笑容。
转过身,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。
今晚,收获颇丰。
—
翌日。
凌柏川和顾云惜一起手牵手的走下来。
姜婉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,仍旧是刺绣长裙,昨天是白色,今天是灰色,漂亮的牡丹花在腰际的位置开到茶蘼,瑰丽异常。
她十分了解自己的风格,所以看去真的很漂亮、养眼。
顾云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凌柏川牵着她,找书苑 www.zhaoshuyuan.com从楼梯走下去,看到姜婉竹精神抖擞的样子,他冷冷的道:“今天你收拾东西滚蛋!”
姜婉竹漂亮的脸,表情有一瞬间僵硬,她看了一眼顾云惜。
顾云惜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,带着些朋克的风味,配着她那头齐肩的浅棕色短发,显得整个人干净、利落,还有一种性的美感。
和柔弱的姜婉竹一,各有千秋。
姜婉竹的眸子里带着诧异。
他们不是昨晚吵架了吗?
为什么看去还是那么好?
她有些不解。
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留在别墅里。
姜婉竹对着凌柏川抬了抬自己包着纱布的脚,温声道:“柏川,我的伤还没好,伯母说让你照顾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