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药王圣典》乃上古天域奇书,自然是妙义深奥,难以详察。
果然,上一秒还欣喜若狂,如获至宝的龙锋。下一秒却直接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般,直接蔫了。
原来,这《药王圣典》之中,记载的全部都是炼丹之术。
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,别说炼丹了,最多只能练练嘴皮子。
果然,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!
龙锋欲哭无泪,心中却不甘心,随心翻着《药王圣典》,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望向卧龙镇的方向。
忽然,他收回目光,落在最后一页的附录上。
附录上,画了一颗树。树形长得好像两个人拥抱站在一起,却共用一个树冠。
巨大树冠上密密麻麻地开满了红色的花朵,却没有一片叶子。
龙锋忽然想起,这棵树他曾经好像见过。
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,如饥似渴地直接看最下面寥寥几笔的注解。
“千魂丹树,有花不生叶。
五百年花开,一千年成果。
千而为一,生而为丹。
丹朱,可续命也。”
龙锋理解的意思大概是,此树名为千魂丹树,只开花,却不长枝叶。
五百年开一次花,一千年结一次果。不过果子产量非常少,一千多花中,只有一朵花会结果。
结出的果实,可以直接当做丹药服用。
果实通体血红,可以救命。
龙锋看到最后一句话时,高兴地差点跳起来,激动地在地上连打几个滚。
直到意识到自己再滚下去,特别像燕京的名小吃“驴打滚”时,才再次灰头土脸的端坐起身。
因为,他忽然发现,这附录里没有记载这千魂丹树长在何处。
他不能确定,他曾经见过的那棵,是不是就是书中的记载的这棵。
但是印象中,那棵树确实也是两个树干,一个树冠,而且似乎永远光秃秃的。
而且,那棵树,就长在卧龙山后山的一处旷地上。
小时候,一旦玩疯了,以防挨打,他都会直接掰下那树上的树枝。
然后将枝叶涂抹在自己身上,假装受伤,以躲过林老头的胖揍。
但是,这样的骗术,只成功蒙混过关两次。
第三次他再用的时候,差点被林老头打个半死,整整半个月屁股肿的跟母鸭子一样。
从那之后,他恨毒了那棵树,还去砍断过几根树根。
但是,那些树根,在第二年又会重新长出来,只是树冠一直光秃秃的,永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龙锋越想,越觉得那棵树就是千魂丹树,立刻撒腿就像后山跑去。
然而,没跑几步,他又折了回来,冲进草庐,抱着梦琪大步离开。
把她一个人留在草庐,他不放心。毕竟上次啸天虎偷袭卧龙山的事情,已经是警钟长鸣。
.......
卧龙山本就陡峭,如同刀削斧斫一般,立于天地之间。
后山更是荒草漫漫,地面上乱石嶙峋,难以下脚。
龙锋背着梦琪,一边走,一遍抱怨:“这.他.妈是人走的路吗?鸟都不拉.屎!”
说话间,忽然一只松雀停在一处石头上,大大方方地方了个便。
似乎故意气龙锋一般,它还故意抖抖尾巴,才悠闲的飞走。
龙锋:“#$^&@#.........不就前天烤了个你家亲戚,你至于这么恶心老子吗?”
但是骂归骂,他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慢下来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怪石之间。
时间过去这么多年,他都有些记不清,那棵树到底长在什么地方了。
兜兜转转,耽搁了不少时间,却始终没有发现记忆中的那棵树。
眼看着天色渐昏,龙锋神色变的异常焦虑。如果再找不到,他就必须得回去了。
梦琪的身体弱,这里山风又寒又烈,入夜了更是凉意透骨。
正想的出神,一不留神脚下一块钻出地面的碎石,差点将他绊了个爬扑!
踉踉跄跄接连向前冲了几步,他才终于稳住身形,不至于摔倒。
背上的梦琪身子也是一歪,差点从他背上掉下来。
好在龙锋眼疾手快,才不至于危险。
他刚准备开口骂,却突然发现,前面不远处,那棵树就笔直地立在夕阳下。
两根粗壮的树干纠缠在一起,巨大的树冠如同一面伞盖,直径将近三米。
苍穹上,一枚即将坠落的旭日,不偏不倚地挂在树冠顶端。
照耀的整片树冠如同燃烧的火焰,发出剧烈的红色光芒。
这光芒,异常的耀眼,明亮,甚至明亮的有些刺目。
龙锋就这样,傻愣愣的站在原地,瞳孔之中,倒映出两团火红。
这种感官上带来的视觉冲击,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
就连震撼这样的词语,找书苑 www.zhaoshuyuan.com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剧烈震颤的内心。
终于,红日渐退,树冠上燃烧着的那团光火,才彻底褪去。
整棵树,又恢复了那副光秃秃,半死不活的形状。
终于,龙锋回过神来,大步向前冲去。看上去近在咫尺,走起来却又耗了一番功夫。
直到红日彻底消散之时,他才终于到达那棵树下。
他将梦琪轻轻放在地上,靠着树干坐着,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。
然后又捡了几堆干柴,冬日的柴火干燥,很快火苗便蹿了起来。一团明亮,驱散了夜风的寒意。
一切准备就绪,龙锋才围绕着树干走了一圈,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。
很快,他便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硬伤。这棵树折下树枝后,非常干脆,根本就没有红色的汁液流淌出来。
难道,这棵树已经死了?
龙锋在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时,差点万念俱灰,随手将枯枝扔进篝火之中。
就在枯枝投入火堆的那一瞬间,发出一缕血红色的火光。
那抹火光,与普通柴火燃烧发出红黄.色不同,而是非常纯正的红色,红的就仿佛血液。
然而,这抹红转瞬即逝,很快便被火红吞噬干净。
龙锋见状,毫不犹豫地再次折下一个更粗壮的树枝扔进篝火堆中。那抹红色再次跳跃起来,但是同样的,转瞬即逝。
如此反复了几次,龙锋才猛地一拍脑门反应过来,骂道:“我.他.妈脑门不是被驴踢了,就是被门挤了。这寒冬腊月的,又不是春天,这树还没活过来,肯定无法流出新鲜的汁液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