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潜接过邀请函看了又看，挠挠头使劲想想，憋出一个问题：
“那么……如果我妈问我哪方面优异，我该怎么说？”
陆潜的文化课只是中常，他长年的体弱更是让他在体育上不擅长。
“嗯……”高闻新又上下打量了下陆潜，“这倒是个问题……”
高闻新走上前来抓住陆潜的肩膀，扳动他在自己眼前转了个圈，作了翻审视，踌躇片刻说：“就说……品德优异吧！”
“啊？”陆潜理解过来，险些喷出：“人品好？！”摇摇头稳住神来，又嘀咕一下，喃喃道：“我能不参加吗？”
刷的一声，高闻新把满脸满手的刺都收了回去，举起食指，食指的尖端还留着一根长刺，刺的尖端已经微微渗出液体，渐渐凝成一颗小小的水珠，在阳光下烁烁发光。
“当然可以，我给你5秒钟时间思考，你的回答如果是拒绝，麻烦你被我扎一下，之后你不会记得我们今天中午见过面……”
陆潜笑容凝固，把邀请函放进衣兜，摇摇手说：“好了，我当然去，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高闻新眉头一皱：“嗯？这个态度可不对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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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城中村的，一座严格来说属于违章建筑的小阁楼里。
高闻新忙碌着。这个租住条件很符合他的身份，一个外地来到这里，刚刚开始执教鞭的穷酸高中老师。最重要的，这里偏僻，安静，可以免去很多可能冒出来的应酬。
下班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是打扫与整理，他很在乎每一个物件的摆放位置。屋内的装饰很简单，租屋的时候，高闻新强调自己要装修。屋主颇感诧异，头一次听说租廉租房还要自己装修的，不过屋徒四壁的屋主没什么好损失的，也乐得看他随意折腾。高闻新拉了几小车的东西过来，自己动手，叮叮当当搞了好久。
完工后屋主来参观，疑心他是做室内设计的，上网查证后，笃言这装璜颇具后现代风的腔调和形神。在这个室内设计行当尚吃不开的小城市里，屋主乐滋滋地要求日后再装修让高闻新帮忙设计，称高闻新的泥水活和自己女儿的厨艺，并为双绝。如是与屋主的关系大为增进。
都清理完毕，高闻新将门窗都反锁，窗帘拉上，屋内登时暗了下来。
高闻新环视四周，尚觉满意，他掣动了餐桌下的按钮。
墙壁发出电流声，一个空间从墙中转出敞开，内里有灯光自动打开放出，整个房间又明亮起来。崆地一声，墙壁不再移动。
空间座中是一台屏幕，两侧琳琅，悬满MP5、伯莱塔等闪着暗光的枪械，右侧最为夺目的，是下脚横置的一柄看来极为厚重的，圆管银亮长筒武器。
这才是他费心敲敲打打改造屋子的目的。
高闻新打开视频通话，机子中传来声音：“金腰蜂。”
屏幕中显出中施集团沈任的脸。
高闻新整肃了表情答道：“一号，是我！”
沈任开门见山：“我看了你的成人礼小组名单，其中两人都是新人，你有把握吗？”
在这个摸不透的领导面前，高闻新发言一向很谨慎，他沉吟下，说：“一号的意思？”
沈任语速颇快却字字清晰：“据我从上层得到的消息，这一年度上报发现新人的数量其实非常少。可能也有下边人为操作的因素，为了提高成人礼的本区战斗力，尽量选取组队的都是
以往参与过却未能被录用的老手。同时为了规避“发现新人必须优先新人报名”的规定，所以才导致上报新人非常少。那么这就意味着，会有大批的参赛队伍全部由老人组成，你一队四人，其中两人都是新人，可能面临着非常大的挑战。”他一口气说完，扭头看着高闻新。
高闻新未接话，沉吟着。
沈任道：“你几岁通过的成人礼？”
高闻新对这个问题颇感讶异，答：“14岁。”
沈任点点头：“你14岁就通过了成人礼，目前还保持着加入I处的最低年龄纪录。但后来领队又参与了9次，却只得过一次冠军，成绩表现太过中常。虽然你的新人发现数量很优异，但毕竟这在晋升考察中相较于成人礼成绩所占的份量要小得多。从你的入职年限来看，此次若再有失手，可能会影响你的晋升，找书苑 wwｗ．zhａｏshuyｕan.com所以，你要慎重点考虑。”
高闻新顿了顿，缓缓说：“可是您的指示，一向是严格遵从规定，有新人就优先新人报名，而且参与过成人礼的新人的成长速度也确实要迅猛地多，对他们确实有好处，长期来说，能够培养如此多足够强大的嫡系，对您的计划也……”
“但事关你的晋升！若说韬光养晦，你已经很多年了，这次再不发力……我怕过了火候！”沈任的声音里似有火气渐起。
高闻新最清楚这么多年他储备了多少已经一等一，却没有从成人礼中浮出水面的高手，如果他愿意如其他领队一样全部启用老人的话，他自信多得几次冠军不是难事。事实上，他每次的参赛，启用的都是手中最需要培养又确具潜力的短板人才，把成人礼作为一场难得的训练场来使用。
高闻新想下，说：“我毕竟年轻，以后时间还长，一号无需担心。以往的组队方案，不是也赢过一次嘛，我有信心，这次应该也可以。”
沈任轻哼一声，道：“是吗？那两个老人是上次成人礼上表现最差的，这两个新人，都在最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现，还没有经过系统培训，时间也所剩无几，能有多少战斗力？”
高闻新笑笑说：“两个老人，去年一号已经说过他们其实很有潜力，在这一年内成长比较大，这次比赛您可以验收下成果。对于新人，我倒是有很强的信心。”
“哦？好像这个陆潜，目前为止发现的唯一特征是胸口有孔，平时孤僻，身体瘦弱，学习中常，你可以解释一下你的信心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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