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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给袁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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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零6、我爱你,老爸!

  话说夫妻感情再好,终究是两个人,总有彼此看不惯的生活小细节。比如袁朗这家伙喝红酒的时候,我总是很无语。

  “袁朗啊,你这种喝法如果让那几位少庄主看见,不得心痛死啊?”我其实很温婉。

  “心痛什么?”袁朗往干红里加雪碧。

  “人家好不容易把糖分除去,你这一下子又给加了进来,下次我买甜红算了,还便宜点。”

  “哟哟哟,瞧你这小气劲,算了,我不喝了。”袁朗一边说着不喝一边往嘴里倒。

  “拿来我喝点。”我伸手。

  “这果汁味道不错。”袁朗不是不懂,他就是喜欢假装土包子来气我。关键是我又上当了。

  “哎呀你这土人,我的年份珍藏版……”我看着空瓶欲哭无泪。,一直没舍得喝的呀。

  如果不是碰见吴哲同他老婆,如果不是大家说起红酒可以预防心脏病,我原本是打算请客时显摆用的呀,何至于被袁朗当果汁喝掉。

  不过说起吴哲那个老婆,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
  吴哲,江浙男人,一米八几的个子,体型纤细(别只看外表),性格阳光,学识丰富,小腰盈盈一握(相对他老婆而言)。回家探亲20天,回来就打申请结婚,对象是原国家队退役柔道队员,现任柔道教练。申请批下来后,姑娘来京请大伙吃了顿饭,权当结婚酒席了。

  我在酒楼第一次看到新娘子时完全愣了。看来吴哲的审美观的确与众不同,或者说那姑娘看上他还真是奇迹,如果不看脸的话,我觉得吴哲更象女人。

  袁朗一点没有惊讶,因为吴哲的结婚报告是他批的,女方的档案他审过,身高体重一概清清楚楚。

  人不可貌相,略一打听,我还真是小看了这姑娘。人家是得过全国冠军的,临上奥运会时脚踝扭伤了,不然那一届的世界冠军不定是谁呢。以前当运动员的时候读书不多,下来以后正在进修,还准备有机会报考研究生。这俩人相遇的地方也真是白烂,琼瑶校园得不得了——书店。

  吴哲被上高中的小表妹拖去帮忙买参考书,小丫头的目的是拖着俊表哥去白相白相,在同学面前撑撑场面,结果遇到买外文字典的柔道教练。嘴上闲不住的少校同志一个没忍住就同人家聊起来,两个人越聊越投机,越聊越投机。过了两天约会,硕士同学与前运动员痛快的聊了一个下午,简直相见恨晚,吃过晚饭又去柔道馆,特种兵少校发现能把他过肩摔的女人出生了……

  缘分啊,缘分。一说起来,A大队这群哥们都说,能遇到她就是缘分,她就是在等我,我就是在等她。

  哪有这么巧,其实是特种兵找没时间找老婆,但凡有个体貌端正又谈得来的女性肯同他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,十有八九会很快结婚。不信?袁朗不就是一个吗?齐桓也是一个呀,还有许三多。除了石丽海跟他媳妇是青梅竹马以外,谁不是这么过来的,区别只是在于这个媳妇是他人介绍的还是自己偶遇的。

  扯远了,还是说袁朗。这人超喜欢甜食,尽管他没有某师侦营的那位这么明显,整天揣着大白兔奶糖,但一看到他喝咖啡我就心惊胆战,在家里喝时方糖扔得“嗵嗵”的,出去喝时糖包撕了一包又一包,勺子搅动时能听见杯底的糖粒子沙沙作响。

  我有时候打趣他:“可怜啊,老A连糖都不给吃,这不是虐待小动物吗?”

  袁朗一边喝一边很危险的看我:“小-动-物?”

  我做好逃跑的准备,一鼓作气:“是啊,狐狸嘛……”夺路而逃。然后每回都被狐狸揪回来教训。

  话说袁朗在升任副大队长后不久,吴哲就被海军调了回去,接替吴哲掌管信息中队的小胡专业也很强,可我总觉得袁朗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
  那天袁朗说要请高城他们两口子吃饭,这又不是逢年过节,又不是谁生日,吃什么饭。事实证明袁朗的饭果然不是白吃的。

  饭后袁朗把高城拉到沙发上坐下,嘀嘀咕咕。

  一会儿,高城站起来,摇头: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袁朗把他拉坐下,继续嘀咕。

  高城又站起来,坚决的摇头:“不行,我们这都隔了八座山的单位……”

  “不存在,我跟你说……”继续交头接耳。

  “不可能,凭什么你看上的我就得给你?”高城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要的。

  “有你的好处,高营长。”袁朗利诱。

  “我不受贿。”高营长很正直。

  “单兵格斗指导要不要?……要不要?……要不要?你要答应了,我立马派俩人……交流才能进步嘛……”袁朗搂着高城的肩膀继续伟大的利诱事业。

  具体他们谈什么我不知道,我也不打听,但后来的一段日子袁朗的脸色好看了许多,说信息中队这下子兵强马壮了。我不太理解。直到有一次碰见小许和一个挺面熟的老A,小许介绍说这是马小帅,学光电的,刚从师侦营调来。敢情那顿饭是这么回事啊。

  好像又跑题了,袁朗爱吃甜的,高城也爱吃甜的,后来我认识的军方人士大都好这口,我分析是因为他们运动量大,消耗也大,得经常补充高热量食物。你看他们那野战口粮,葡萄糖、巧克力(还是名牌)、压缩饼干,哪个不是让女生见了退避三舍的东西?

  说到补充热量,有一次半夜三点,袁朗回来,饿了。正巧那天我赶方案没睡,有幸得见了袁大队长的宵夜。一斤多重一块的三线肉,咔咔的切了,扔油锅里加了几片皮牙子一通炒,端出来,就着这么一大盘油光四溢,吃了三大碗白饭。吃完,睡觉,我看着空饭锅直瞪眼。

  那是我留着准备第二天做蛋炒饭的。找书苑www.zhaoshuyuan.com这还不算,第二天一早,他睡醒了,推我。

  “嗯?谁?”我从睡梦中惊醒,看见昨晚吃光我整锅饭的人。

  “老婆,饿了,想吃你煮的面……”

  我翻翻白眼,晕倒。

  由于袁朗同志的基因加本人的爱好,后来我们俩的小孩在吃这一方面实在超越常人。尽管袁子同学是早产,尽管生下来时她才不到六斤,尽管护士捧出来时她根本就是皮包骨头,却完全不妨碍她在两岁时超重,不妨碍她在小学毕业时就已坐到了最后一排,导致她吴叔叔家的教练阿姨一见她就直夸好苗子要不要学柔道。

  袁子同学很高傲,很得瑟的宣布:“我不学柔道,我要学厨师,我要当美食家,我要吃遍全球!”

  对此,我很忧郁,我从来没这么忧郁过,简直有点文艺青年,不,文艺中年。

  “她这样算是有理想吗?”

  袁朗一边帮袁子穿牛仔裤:“闺女,蹬腿,使劲……”

  一边回答我:“算啊,怎么不算,我们在外打打杀杀,就是为了看着闺女吃得高高兴兴的,就是为了孩子们吃的平平安安的,是吧,闺女?”

  袁子很配合:“老爸说得对,我爱你,老爸!”

  我也爱你,袁子的老爸。

  (2K字也是字,不准嫌少哈。:*玩09.8.23.)